风伶

【现代架空|戚无戚|铁孙】风雨时有晴 3~4(一个老坑)

改了些字词。。。目前就只有这些了,填坑…………看来遥遥无期(滚!)。

又有敏感词啊,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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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王小石与无情一样出身于当年汴京大学“自在门”学院,比无情低几届,算是同门师兄弟。

“自在门”本来是前朝科学泰斗韦三青创立,专门培养一些极其有天分的人,研究制造特警和特种兵的武器装备,而由于研究武器装备需要与特警的合作,“自在门”后来也逐渐吸收培养了一些具有高智能高素质的特警人才,其中包括无情所在的重案1组几个成员。无情的养父和老师,现任公安部长诸葛小花也是出自这里,最初是专攻核武器研究。无情是个电子机械天才,接诸葛的代,他的天分也都用在了发明制造各种刑侦武器装备上。而王小石则是个物理化学奇才,他对基础自然科学理论更有兴趣。王小石的导师许笑一意外身亡,与许笑一关系要好的同门师弟诸葛小花临时接手他,以“学以致用”为由把王小石送到汴京特警队学习了半年。


诸葛小花的初衷本来是把王小石培养成无情和他几个师弟一样的精英特警,结果在这期间,王小石阴错阳差地结识了黑道自由职业者白愁飞和“金风细雨”当时的老总苏梦枕,还被苏梦枕招揽去当了“金风细雨”的副总裁。

“自在门”学院一贯重视素质教育,能进去的人也多是各方面能力都不错的复合型人才,所以王小石虽是一介书生,离了研究所和实验室,在“金风细雨”照样也干得有声有色,再加上他性格好,人缘好,很快也有了一帮兄弟跟着。后来“金风细雨”内乱,苏梦枕、白愁飞等高层暴死,“金风细雨”就落在了王小石的肩上。但王小石却因为救好友唐宝牛、方恨少,加上他以前参与过的一些“金风细雨”的行动触犯了一些当政的高层人物,被打成ZZ犯,不得不流亡海外。临走之前他把“金风细雨”又托付给了曾经做过“连云”集团老大的戚少商。


所以王小石这个人虽然满脑子自然科学,但做事很讲感情,讲交情。为一个交情他可以从“自在门”学院的实验室转到特警队,又因为一个交情从特警队跳去了黑帮当大佬,可以身在黑帮却还与“自在门”的特警师兄弟们保持联系,更可以为了交情放弃“金风细雨”的老总地位,宁愿流亡海外。


无情常说,这是因为王小石有随心随性的好心态。


王小石出逃不久,就群发了一封邮件,用英文短短写了几句:Arrived at the destination. No worry for me. The sights are great here. Will send you guys cards. “After every storm the sun will smile”. :-) (已到达目的地,请勿担心。这里风景不错,我会给你们大家寄明信片的。“风雨过后,必有晴天。” :-))


戚少商看了邮件就对无情说:他这是逃亡还是去旅游?

汴京第一大跨国贸易集团“有桥”的首席执行官方应看亲自出马,直飞大洋彼岸去追缉王小石,这种大的阵势让人也不得不为他担心。

而“有桥”集团之所以对王小石这么重视,是因为王小石可能知道“伤心小箭”的某些秘密。“伤心小箭”是一种特殊核聚变合成物质,学名Cardio-Disabling Substance,这种物质经过加工之后可以产生一种很强的辐射作用,让辐射范围内的人心脏瞬间衰竭,轻则暂时失去行动能力,重则瞬间死亡。“伤心小箭”则是公安部长诸葛小花依照其作用起的俗名(有人猜测是为了跟他最得意的核能武器“惊艳一枪”对仗)。


这个秘密武器是诸葛小花同级的师弟元限研发的,王小石的导师许笑一生前也曾是元限的研发合作人,但后来因为二者理念不同,而许笑一认为这种武器太过危险,所以二者分道扬镳。王小石作为许笑一唯一的传人,倒是也听许笑一提到过这个东西的一些原理,只不过细节的东西他到底了解多少,谁也说不清。

元限后来离开“自在门”学院,自己也收了一些徒弟,其中就包括“天下第七”文雪岸。元限死后“伤心小箭”的配方和设计图下落不明,有人传说是“有桥”集团弄到手,而最近汴京有几名重案嫌疑犯还未落网就莫名其妙地心脏病突发而死,也引起了诸葛小花的怀疑。


无情手指敲了几下键盘,显示屏上显示出几件武器的分析图。他略有所思地说:“伤心小箭要发挥作用一定要特殊的武器装置。但至今我还没有见到谁的武器上有类似这样的特殊装置,文雪岸没有,‘七绝神枪’也没有……”

“‘七绝神枪’还有一个罗老幺没落网。”戚少商提醒他,“他是个狠角。”

“要是他的枪上装了‘伤心小箭’,恐怕你今天就不能安然回来了。”无情不带语气地回答。

戚少商笑了笑,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倒是想到……我有一位姓孙的朋友,他也有一件特殊的武器,是类似核合成物质,当年据说元限曾经跟山东孙氏集团也有过交往,也许他们也知道点什么?”

无情瞥了他一眼,说:“那件武器恐怕就是打断你左手的那件吧?我已经叫铁老二去找你那位朋友打听了。”

戚少商耸耸肩:“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有打算了。算我多事。”

“我先睡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回去听工作汇报。”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无情的杯子里倒满热水,“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走到床前,开始解外衣的扣子。


无情回头看了他一眼,见戚少商很小心地解下左袖的袖口,脱下外套和里面的运动衫,还用一条白丝绢擦干净左臂与肩膀的接缝处。

他的整条左臂都是人工制造的假臂,是无情花了不少精力为他量身定做的,精巧地足以以假乱真。


前些日子他的这条假臂被人打断了,幸好无情已经在电脑里给他这只特制假臂建了个模,再制造一条也不必花费太多时间。但无情还是借题发挥地冷嘲热讽了戚少商一阵。他心里并不是真的恼火,但他的时间也是宝贵的,他可不想经常给戚少商当后勤打扫战场(虽然这种事他不知不觉已经干了好几次)。


又想起诸葛小花最近曾经引经据典地跟他提过成家的事情,说什么一个好的将军需要一个好的将军夫人才能打好仗,无情不禁心中有点好笑。如果三叔知道他现在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保持着这样一种亦对立亦合作,亦好友亦情侣的关系,不知道会怎么想。


诸葛小花还对他说,太过固执任性而为,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无形中也会伤到身边的人,哪怕这种固执任性来自完全的好意……


他回头看了看戚少商,见他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看手机。无情关上笔记本电脑,转过轮椅对戚少商说:“我去洗个澡。”说着摇着轮椅往浴室的方向去。

戚少商“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我帮你?”

无情看了他一眼,摇着轮轴的手收了回来,双手交叠着,手肘靠在扶手上。戚少商会心一笑,马上走过来,推着轮椅走向浴室。



(四)


夜色已深,许多需要赶早班的上班族此刻已经进入梦乡。但对另一群人来说,汴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河滨路上的酒吧透出深红幽蓝的灯光,映在汴河水面上,漾着一片斑斓迷离。汴河这一段两岸多酒吧歌厅,夜夜霓虹闪烁,纸醉金迷,被汴京老百姓们称为“红线”和“蓝线”。


铁游夏穿着一身灰白的休闲装,戴着一副墨镜,一双大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悠哉游哉地走在河滨路上。但他知道,比起那些下了夜班出来放松的都市小白领,他看起来更像是汴京大学的老师或者辅导员到这里来找学生。


几家小酒吧的门口散散地站着几个打扮得颇招摇的侍应生,男的女的都有。铁游夏远远地走过来,有一个臂上留着刺青的青年男侍应生立刻钻进了酒吧,很快里面钻出一个穿花格衬衫的矮个子男人,满脸带笑地迎过来:“哎呀,这不是铁手二爷嘛,我说我远远地就觉着看着就觉得像是。您今天怎么想着过来这边?是不是又有什么稽查的任务啊。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全力配合!我这小地方肯定没什么问题,我们这真是老实生意,以前那个卖摇头丸的阿封我早就叫他滚蛋了……”

铁游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胳膊就被人视死如归地挽住不放。他心里好笑。他所在的重案1组一般不管扫黄打非这一类的稽查任务,但因为师兄弟四人查大案重案接触面广,被道上各个层面的人认识。重案1组查案追捕有公安部批准的特权,其威力和效应堪比黑道大亨,久而久之道上的人像叫黑道大佬一样称他们一声“爷”。而在这些小生意人看来,重案1组拥有的特权堪比城管老大,随便滥用一下职权就能让他们关门。


铁游夏无可奈何地从口袋里抽出双手,轻轻一用力,把几乎要抱着他手臂不放的小店主推开一米远,然后整了整袖子,朝小个子男人笑笑说:“陈老板,我今天没在值勤,我真是来找人喝点小酒的。”看对方一脸不信的表情,他伸手一指前面的一家看上去像是新开的酒吧说:“我是去‘杀手涧’找人的,真跟你没关系。你回去好好做你的生意吧。”

说完,他径直走进了前面那件叫做“杀手涧”的酒吧,留下身后的小个子男人茫然地看着他进了酒吧,摇了摇头。


这件酒吧在这一带的确开张并不久,但是据说老板有坚实的后台,所以很快就站稳了脚跟。酒吧里装修的也很别出心裁,四面墙都是透明的玻璃缸,五颜六色的金鱼游来游去,在各色彩灯的映衬下就像许多外星生灵。

铁游夏一进来,四处看了一眼,就有一个侍应生迎了上来。他指着酒吧最里头的柜台说:“我找欠哥儿。”

透过明暗斑驳的荧光灯,可以看见角落的吧台有一个瘦瘦高高的调酒师。

这间酒吧只卖一种鸡尾酒,叫做“杀手锏”,就是出自这位调酒师之手。调酒师有一双看起来很斯文的手,手指纤长秀气。他蓄着披肩长发,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几乎遮住眼睛,只见高挺的鼻梁和冷冷的酷酷的嘴角,看起来像是叛逆颓废的摇滚青年。他身后的酒架上摆着一只乌黑精致的提琴匣子,似乎是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又给主人增添了几分文艺气息。

吧台四周有两三个醉眼迷离的单身女子时不时朝这边望过来,但这调酒师似乎一直在专心地调酒,直到铁游夏走到吧台前坐下来,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一杯青岛啤酒,不加冰。”铁游夏洪亮爽朗地大声说了一句。

调酒师倒酒的右手顿了一下,终于抬头冷声说:“喝啤酒出门左转两百米,街口有个大排档。”

他这一抬头,露出一双锐利的眼,两条飞扬着的眉毛。

铁游夏似乎对这个反应感到很满意,他交叠双臂靠在吧台前,温和地说:“‘杀手锏’的配料里就有青岛啤酒,欠哥儿何不行个方便,卖我一杯?”

被称作“欠哥儿”的调酒师看着他,嘴角终于不那么冷峻了,挑出一丝笑意:“崔三爷不愧是品酒的行家,只来喝过一次,就喝出‘杀手锏’里加了一点点的青岛啤酒,不过这啤酒我都是先跟其他几样酒混好了放在冰箱里的,纯的啤酒,没有。铁二爷要喝什么请自便,不过都算一杯‘杀手锏’的价。”

铁游夏掏出几张大票子放下说:“那我就买断这一个小时你能卖出的‘杀手锏’,换你跟我聊一个小时的天。”

这欠哥儿眉眼一挑,就像是飞出来扎人的刀:“对不起,哥我卖酒不卖笑,不陪酒不陪聊。你去那边角落,那有个自称是保镖兼按摩师的小混混,你把这钱给他,保你叫他干啥就干啥。”

铁游夏终于呵呵地大声笑起来,摘下墨镜,说:“青霞,——孙大少,你自称自由职业者,没想到还这么讲职业素质。我今天来就是找你喝两杯聊几句而已,何必这么不给面子。”

孙青霞双臂一抱,也笑了,他这一笑,笑出了几分豪爽,一点也没有颓废文艺青年的味了,眉眼也不那么冷了:“面子是给的,但要看给的人有没有诚意。我知道铁手二爷今天找我是有问题要问,又何必拐弯抹角。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我的回答恐怕对你也没什么价值。”

他转过身,伸手轻抚着那乌黑发亮的提琴匣子,像是抚摸这名贵的玉器,然后低声说:“我想盛大队长对它大概也已经研究透了三四分,应该知道这不是你们想找的东西。说起来,我应该当面谢谢他做的保险栓。这么细致精美的小东西,恐怕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

“大师兄是想了解一下当年元限教授跟孙氏集团的合作细节,想知道有没有可能孙氏集团也掌握了‘伤心小箭’的部分配方图纸。”

“这个,可是孙氏家族的机密。”孙青霞淡淡地说,目光有些沉郁。

铁游夏问:“今天在三合楼跟罗睡觉交手的人是你吧?”

“重案组消息真灵通。”

“金风细雨集团老总受到汴京第一杀手的伏击,幸得一神秘人物相助才脱险。恐怕明天的汴京晚报头版就要登出来了,我们怎么能想不到?”

“如果你们怀疑罗睡觉,我可以说以我跟他交手的经验来看,他的贴身武器,传说中的梦幻18,本身杀伤力一般,你们不会太感兴趣。”

“那么……”铁游夏想了想,又问:“凭你最近跟金风细雨集团的接触,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掌握更多关于‘伤心小箭’的资料?”

“这个问题怎么不叫无情直接去问戚少商?”孙青霞扬了扬眉,眼中显出一丝惊讶,一丝讥诮,“这么说,你们也怀疑风雨楼?”

“不是怀疑谁,现在汴京势力网络纵横交织,我们只是想要多方掌握更全面的信息而已。”

孙青霞看了看他,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东西:当年元限跟孙氏集团的合作并没有谈成,主要原因是当时的公安部长方歌吟劝阻了元限,跟方歌吟一起去做说客的还有米苍穹。这个消息孙氏集团对外从未透露过细节。所以你们不妨调查一下有桥集团。我告诉你这个信息,就算是还个人情吧。”

铁游夏笑了笑,老老实实地说:“如果是为这个保险栓,其实大师兄说了,做这个保险栓是为了答谢你上次帮他阻截关七,所以你不需要还他的人情。”

“谁说我是还他的人情?”孙青霞又扬了扬眉,还不屑似的撇了撇嘴,说:“我是还你的人情。——谢你上次请我吃的一碗山东拉面。铁手的铁手揉出来的面还真是——很。不。同。凡。响。”

* * *

清晨六点半,戚少商睁开眼的时候,察觉到身边已经空了。抬头一看,发现无情已经穿戴整齐,连那一半的床褥也已经整理好。

每次他们在一起过夜,总是无情撑不住先睡着,但第二天也总是无情先醒来。有时候无情先起来开电脑,浏览一下新邮件和早上的新闻,还会顺手打开咖啡机给戚少商煮一壶早茶或者咖啡。

不过今天无情有些不同。他好像是整装待发准备去案发现场的样子。见戚少商睁眼,他只扭头说了一句:“有新情况,我先走了,待会见。”然后就摇着轮椅匆匆出了门。

戚少商坐起来,打开手机,发现一条短信:“请速回电话。——杨无邪。”


 “六分半的人事部经理雷青云突然心脏病发死亡。”杨无邪在电话里说。

戚少商意识到,这回风雨楼的麻烦又多了一笔。死的是六分半的人,而且是风雨楼的死敌。雷青云上个月曾经设计了一场爆炸案,炸毁了风雨楼的一个五金营业部,一名营业部经理和三名业务员被当场炸死。


但戚少商并没有下令刺杀他。


——————遥遥无期的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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